「喊行知哥哥,就給你水喝。」
我抱著那人的腰,軟綿綿地喊了聲,「行知哥哥……」
之后,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10我被一聲鳥鳴驚醒,清晨的光打在我的臉上,我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一回頭,撞在一副軀體上。
簡行知穿著中衣,還在熟睡。
我仿佛被電了一下,挪到床邊,快要穿上繡鞋的時候,突然有只大手將我攔腰拉回床榻上去。
簡行知困頓道,「嬌兒,你昨夜鬧騰了半宿,可害苦了我。」
我動了動腦袋,見他實在沒有松開我的意思,問道:「我昨天晚上怎麼折騰你了?」
簡行知慢悠悠道,「親了,摸了,抱了,把我架在那兒,自己吐得一塌糊涂。哦對了,你還說,喜歡我。」
我腦海一片空白,「誰喜歡你?」
簡行知無奈地睜開眼睛,「你,你喜歡我。」
我從被窩里抽出手,摸上了簡行知的額頭,「你在白日做夢吧。」
簡行知犟不過我,說我是天下第一大賴皮,過了會兒又說他最近公務繁忙,不能天天陪著我了。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后,我抱著簡行知給我的一箱零食,目送他離家。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仰著脖子,眼巴巴地問他。
簡行知笑著道:「不久、很快。」想了想,補充道:「三日。」
得到他的答復,我心滿意足地抱著零食,慢悠悠回去了。
轉日,我的表姐阮舒桐登門造訪。
如果說,我自幼學的是詩詞歌賦,她便是自小混在刀槍棍棒里。
一心向武也就算了,偏生得一副好樣貌,回回上街遭人調戲。
她脾氣火爆,逢色狼就打,一來二去,成了京里誰都不敢惹的女魔頭。
她有一個愛好——寫酸詩。
最著名的兩句,是:「我如長矛君若盾,矛盾一家不可分」
和「醉臥沙場君忽笑,疑似情郎入帳來」……
當年,可是氣死了不少夫子。后來她爹娘深覺不妙,將她送入秦家,由我爹親自教導。
我躺在美人榻上等她,就看迎面撲過來一個紅衣裘裝的靚麗女子,朗聲大笑,「嬌嬌兒,成親不叫我,忒不厚道了。」
我拍拍美人榻,懶洋洋道:「進來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