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角與簡行知偉岸的身軀比起來,簡直小得可憐。
簡行知突然握住了我的手,睜開眼,不滿地看著我,「嬌兒,我不碰你,并不默認你可以為所欲為。」
我扭動著手腕,「我分明是怕你凍著!」
簡行知另一只手突然拽住被子一角,一扯,我滾進他的懷里,肌膚相貼,心跳聲清晰可聞。
被子蓋在我倆身上,冰冷的溫度凍得我一個哆嗦。
「還有事嗎?」他問。
「沒……沒了……」
簡行知的身上帶著沐浴之后的皂角清香,很快就暖和起來,甚至比我自己待著更暖和。
天亮時,我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趴在簡行知身上,腦袋湊在他頸子下,兩只胳膊緊緊環著他的腰。
我動了動脖子,發出了熟悉的咔嚓聲,「啊——」
簡行知在我痛苦的喊聲中醒來,目光惺忪,恢復如常,坐起來,伸手扣住我的脖子,「落枕了?」
我起床氣還未消,眼下幽怨地嘟囔起來,「都是你,第一次腰扭了,第二次脖子睡歪了……下次呢……」
簡行知被我逗笑了,「嬌兒,你像個小怨婦一樣嘟囔什麼呢?」
我突然想起還有個事沒問他。
我跪起來,兩條腿兒一邊一個,跨坐在他身上,兩手交疊,套上他脖子,湊近問道,「你說,肋下的傷到底怎麼弄的?」
簡行知挑挑眉,「嬌兒,你這樣問,犯人可不會老老實實地說。」
我疑惑道,「那怎樣才肯?」
簡行知想了想,一雙黑眸泛出奇異的光彩,「嚴刑逼供。」
我蒙了一會兒,突然像開了竅一樣,在他溺死人的目光中,拆下床頭的飄帶,將簡行知雙手都捆起來,甚至打了個死結。
兩手推著他手腕,往頭上一壓,輕而易舉將他撲倒,跨坐在他腹部,惡狠狠道:「犯人簡行知,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