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一邊笑一邊哭。
簡行知一遍遍重復道:「你真是要嚇死我……你要嚇死我……」
「你傷著沒?他們有沒有打你?」我拽著簡行知干干凈凈的囚衣翻了個遍,激動得手都在顫抖。
「沒有。」簡行知捧著我的臉,滿眼柔情,「嬌兒,怎麼哭了?」
「我不知道……簡行知,你別跟我說話,我聽不懂……」
簡行知察覺不對,緊緊擁住我,問盛爺:「她怎麼了?」
盛爺不咸不淡道:「進了趟宮,把最后一份供詞給套出來了,出來后,人就有點遲鈍。」
接著盛爺又道:「別拿你殺人的眼神看我,我對付婦人可不在行,按照原計劃,你多少得等到問斬那天,我才能把供詞給你搞來。嚇死你媳婦小爺可不負責。」
簡行知無暇和他掰扯,與我額頭相抵,滿眼心疼,「嬌兒,什麼都不想了,我帶你回家。」
我幾宿沒睡,幾乎剛沾到他,眼皮就開始打架。
「我現在是兩個人……」
「你們都是我的,我能抱得動。」簡行知溫溫和和地說著話,抱著我上了馬車。
「為什麼不聽話?」簡行知搓了搓我濕潤的臉,「你傻了,生個傻孩子怎麼辦?」
我鼻頭一酸,好不容易憋好的眼淚又被他引出來,「我只是沒睡好,我不傻……」
簡行知手忙腳亂,「我逗你的,不是真的說你傻。」
我淚眼蒙眬,「簡行知,你說話也笨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