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停,天晴。
遠處有婦人嗚咽,我伸手掀簾子,簡行知擋住了我的手,悄悄耳語:「是方夫人。」
「被趕出來了?」
「不是,前幾日生了,方大人想送走。」
所以孩子是誰的不言而喻,自作孽不可活,能保她一命,已經是方大人最大的仁慈了。
簡行知抱住我,輕輕掐住我腰間的軟肉,捏了捏,「我不在的時候,你干什麼了?」
「給別人寫情書。」
簡行知一笑而過,沒放在心上。直到某一日,我替阮舒桐寫下的若干情書被簡行知面帶微笑地拍在桌子上,對著我面若春風,「嬌兒,過來解釋。
我做賊心虛,想往門后躲,被他中途拽住衣領,拉回來,「給誰寫的?」
「給……給你……」
「死鴨子嘴硬。」他輕叱一聲,抱我上桌,「胎已經很穩了……該討債了……」
債主討債,如狼似虎, 我在慌亂中,撞掉了信紙,滿頭是汗道:「不,不是我寫的……」
「嬌兒,我認得你的字跡。」
「是阮舒桐……我替,替阮舒桐寫的……」
「嗯……寫給誰?」
「不知道……不知道……」
「我告訴你, 」簡行知笑瞇瞇的,「盛爺。」
我一愣, 怒火蹭地躥上頭頂。
他敢禍禍阮舒桐?他竟然敢禍禍阮舒桐!
「出去!」
「嬌兒!」
「趕緊出去!」
下一刻,簡行知的話一句接一句:
「嬌兒,穿上衣服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