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清那瘋病已經到了藥石無醫的地步,你們說我是女兒,只不過是想讓我跟她換命,自始至終你們只是把我當成一個用完就能丟的藥引子,我說得沒錯吧。」
方夫人的臉色變得慘白,她哆嗦著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哦,從你們在城門口攔住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陪你們演了這麼久的戲,真是有點累。」
方年冷笑:「你這麼做自己又能討到什麼好處,還不是要跟我們一起死?」
我笑而不語。
我既然做了自己該做的,剩下的就交給太子了。
這是我跟他的交易,如今方年跟撫遠將軍倒臺,他大可以在這兩個位置安插自己的人手。
他答應得保我命,應該也會做到吧?
我以為我是可以相信他的,可我等啊等啊,一直等到行刑那天都沒有動靜。
死到臨頭才終于有點慌了。
不是吧,玩脫了?
「快走,該上路了。」
獄卒拉著我們往刑場走,方年一家嚇得痛哭流涕,不斷地求饒,我強撐著挺直腰桿往外走。
從牢里到刑場要穿過一條長街。
我們剛出去,只見太子騎馬奔馳而來。
「圣上有令,特賜免死金牌!」
方年面露喜色,大哭道:
「我就知道圣上不會那麼狠心,這免死金牌……」
「不是給你的。」
太子徑直繞過他, 把金牌遞給了我, 微微地笑道:「孤向來說到做到。」
方年眼看著最后的希望也沒了, 臉色慘白,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忌諱的, 竟然指著太子罵:「好啊!原來竟是你們串通好的要害我, 我不服!憑什麼她可以活著,她既然說是我女兒, 就該跟我一起死!這金牌必是你以權謀私拿來的, 我要上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