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臉上帶了幾分為難之色:「說起來,閬王如今不在京城,此事確有不妥,故而,朕已經修書前往。閬王若不愿意,只能苦了兩國百姓了。」
「皇上,南淵國狼子野心,他們想的是吞并我們北晏,皇上你不要被蒙蔽啊!」
我爹死死抱著柱子,緊緊盯著皇上。
皇上有片刻猶豫,南淵皇子悠悠道:「聽聞文大人一心為國,向來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如今到了自己女兒身上,不舍也是人之常情。畢竟要別人鞠躬盡瘁同自己鞠躬盡瘁,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一席話激起千層浪。
皇上看向我爹的眼神已經眸底泛涼:「此事文大人的確應該避嫌,來人,將文大人帶下去。」
幾個侍衛持刀上殿直接就架到我爹脖子上,哪有半分請的意思。
「慢!」
我幽幽開口,看向南淵皇子:「本宮若和親,你們南淵宮準備止戰多少年?」
皇子勾唇笑了笑:「十年。」
「皇上,我愿和親,閬王殿下貴為皇子,為了守護北晏天下,多年來鎮守邊疆苦寒之地,從無怨言。
「如今,若犧牲我一人,可保北晏太平十年,身為閬王妃義不容辭。」
皇上臉色白了白,大臣們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這渾不吝如今都有如此覺悟了,都是閬王殿下教導得好啊。」
「閬王殿下這些年一直鎮守關外,也是不容易啊……」
「說起來,朝中皇子不少,可閬王是最像先皇的一位……」
我滿意地勾唇,多虧老子這些年在京城混出一個紈绔的好名聲。
「南淵皇子,當初閬王娶我,可是紅妝千里,南淵國皇子最好隆重一些,不然惹人笑話。畢竟搶人發妻這名聲就夠缺德了,又哪哪不如人家,有損南淵國名聲。
」
南淵皇子臉青了又白,人都氣笑了。
出殿的時候,我走到任青安眼前的時候頓了頓,沖他勾唇一笑。
任青安眼神略有閃躲,垂下頭不敢看我。
12
不過三兩日,京城百姓罵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