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我一直不知情為何物。
如今想來,情之有毒,我卻愿為之百死不悔。
待喜轎離懸崖最近時,抬轎的一個南淵國侍衛掏出刀震碎轎子,架著我走到懸崖邊。
這一操作太突然,南淵國皇子都愣住了。
「你做什麼?」
我看著皇子,低聲道:「眾目睽睽之下,我死在你的人手上。你猜,北晏的將士會不會士氣大震,閬王會不會砍下你這癟三的腦袋用來祭軍旗?」
他的眼神現了幾絲慌亂,可仍舊在強裝鎮定:「這是萬丈懸崖,掉下去你會死,你不必嚇孤。任青安說過,文墨卿是個自私自利之人,眼中只有錢財。
任青安這渣渣果然從一開始就是裝的,什麼狗屁不知我是哪家姑娘,根本就是和夏溪云一邊一個攻略。
結果,這倆傻缺一個都沒攻下。
從那日在賭坊,見到簾子后的人是任青安,我就明白了。
皇上想殺顧承景,可顧承景手握重兵,又武功高強,對他下手最容易的就是同床共枕的女人。
所以夏溪云適時救了顧承景,而任青安也順利通過各種由頭對我示好,有了交集。
我或者夏溪云,不管誰得手,受益的都是皇上。
我看了一眼南淵皇子,開始扯著嗓子驚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