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彼此沒有交集,她如今仍舊是那個作天作地的小姑娘。
她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可以招搖過市,可以懲惡揚善,可以張揚肆意……
將來嫁個疼她愛她的男人,一樣能豐富多彩地過一生。
可如今,都不能了。
再次見到她,墨卿仍舊是那副張揚的模樣。
一身大紅喜服,眉眼精致,美得如個月下妖精,一如嫁我那一日。
即便是即將赴死,她的眼中也沒有絲毫懼意。
這一點,她比她爹,更有骨氣。
她慷慨激昂地說了很多,我聽不真切,我眼里只有她。
比起她此刻一臉嚴肅地說著為國為民的激烈言辭,我更喜歡她嬌俏地撒嬌,同我說:「夫君,你抱抱我呀。」
「我爹是言官!我們文家世代不怕死!」
她的發絲在風中飛揚,眉眼如同耀眼的陽光。
都這時候了,她還不忘慫恿將士們改投明主,真是把利益最大化到極致了。
她一直都沒有看我。
她看著將士或者看著南淵皇子。
她心里也是有些恨我吧。
她是不是不愿意看我了?
我曾告訴她,回去就能讓她做皇后。
可我對她,卻一絲努力都沒做。
說得再冠冕堂皇,她也會恨吧。
她飛出去的時候,像個展翅欲飛的蝴蝶,我的心也跟著飛走了。
這一仗,大概是這幾年里,士氣最振奮的一仗。
我砍下了南淵國皇子的頭顱寄回了京都,以作震懾,南淵國的將士死的死,投降的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