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爹拎來的嫁衣再次提醒了我,得趕緊跟燕楓年把婚退了。
不然,真嫁了再和離更麻煩。
我剛嫌棄完燕楓年麻煩,燕楓年就討人嫌地來營里找我。
他的管家繼續幸災樂禍:「蕭將軍,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火葬場的劇情來了。」
我:「?」
事實證明,燕楓年不是帶著火葬場的劇情來的。
他是來煩我的。
因我拒絕試穿我爹拎過來的嫁衣,我爹不知道怎麼跟燕楓年說的。
燕楓年又帶著那件嫁衣過來,讓我試穿。
我忙著練兵,不搭理他。
他在一旁叨叨:「成親乃一生一次的大事,你不好如此敷衍。
他叭叭了一堆。
我就奇了怪了,他都失憶了,為什麼還不能放過我。
我被他念叨得煩了,趁著休息空擋,誤導他:「殿下,你不是失憶了嗎?萬一是我看上了你的美貌,故意以退為進,欲擒故縱,欲拒還迎呢!」
他頗為傲嬌說:「孤只是失憶了,又不是降智了。孤隨便翻一翻太子府我倆以前的私信,很多事不就還原了嗎?」
我:「……」
那你還挺聰明。
早知道應該一把火燒了他的破太子府。
不給他留下任何可尋的證據。
「且。」他頓了頓又道,「雖孤暫時還是不記得你,但孤有預感。若是搞砸了這次,孤很可能得跪搓衣板。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能隨便丟黃金。」
他說完,一把將我拽進了房里,推到鏡子前。
抖開手里的嫁衣,往我身上比。
抬頭,鏡子里。
他立在我身后,一只手半攬著我,一雙桃花眼含笑望著鏡子中的我。
十分認真,道:「美。」
溫熱的呼吸落在我耳邊,低沉的嗓音似能振人心弦。加上他靠我極近,近到我都能聽到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