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背上已經結痂的刀傷,我下意識捏緊了木桶邊緣。
大抵是我身上的殺氣太明顯,他轉頭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若雪,已經不疼了。」
我問:「誰干的?」
他搖頭:「忘了。」
「你的侍衛呢?」
「忘了。」
「還有什麼是你沒忘的。」
「你是我未婚妻。」
「……不如把這也一起忘了。」
「……」
回京的路上,燕楓年沒有安全感地全程黏著我。
但我懷疑他就是單純地想占我便宜。
就如此刻。
寬敞的馬車里,坐七八個人不成問題,但他非要坐我旁邊就算了,還要牽著我的手。
管家掀開簾子,送茶水進來就看見他正黏著我。
甚至故意露出手臂上的傷口,惹我心疼,不忍心推開他。
管家又對燕楓年開嘲諷:「殿下,您是擅長火葬場的。」
幸災樂禍的口氣,好像前段時間,因為沒有燕楓年的消息,每天以淚洗面的不是他一樣。ŷȥ
燕楓年瞪他:「你很閑?」
管家:「看個熱鬧的空兒還是有的。」
我:「……」
我看了眼管家,又看了眼燕楓年,總覺得這倆好像有點不對勁。
直到我回到京城,禹伯侯的女兒再次找上了燕楓年,我才想明白,哪里不對勁。
17
那天,正是欽天閣重新推算我與燕楓年婚期的日子。
我的烏鴉嘴成了真。
我倆的婚期真的錯過了。
我跟欽天閣的國師勉強也算半個熟人,我當年揍人的時候,誤傷過他。
我道:「國師大人,推算成下輩子吧,我出五百兩。」
國師微笑:「蕭將軍,如果可以,本座現在就想將你倆送入洞房,不要再出來霍霍我們了。」
說完,國師轉頭看了眼里間:「太子殿下,蕭將軍行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