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點點頭:「一定會的。」
下月二十便是原文里你們定親的日子,他一定會醒的。
18
果不其然,定親前一晚,聶家傳出消息,聶灼聿醒了。
定親宴如期舉行。
婚期定在明年三月初,冬去春來的時節。
二叔和二叔母在聶灼聿還未醒的時候便又出發了,我沒跟著去,只能等他們下一次再回來。
二叔云游一向歸期不定,少則三四個月,多則三四年,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歸期是何時。
日子就這麼不咸不淡地過著,一轉眼就到了二月末。
盛虞兩家正月開始便操辦起了大婚事宜,請柬昨日送到了盛家,兄長問我到時要不要去,我搖頭拒絕了。
因為我知道,這場婚禮辦不成。
19
大婚前五天,聶灼聿又一次翻了我的墻頭。
依舊是一身紅衣,只不過這次是新郎官的喜服。
頭戴紫玉金冠,身著正紅細花紋底錦服,紅色腰封緊扣著勁瘦的腰身,他靜靜站在那里,嘴角噙著一抹愜意的笑,韶光流轉,風華無雙。
少年郎君無疑是俊美的,鮮亮的,燦爛的。
但不該出現在這。
清幽月光下,郎君雙手微抬,慢悠悠轉了一圈,笑問:「你覺得我這身如何?」
好看,很好看,非常好看,比我從前想象中他穿婚服的樣子還要驚艷。
但是……
我冷著臉,聲音也冷:「丑。」
聶灼聿輕輕蹙眉:「丑?」
「對,丑死了。」
「而且這話你該去問你的新娘子,來問我做什麼。」
「噢。」他隨意應了一聲,不甚在意的樣子,看起來還在苦惱自己丑不丑。
等了一會,他一動不動,我有點不耐煩了:「你到底有什麼事?」
聶灼聿:「就是來讓你瞧瞧我穿喜服的樣子有多好看。」
「但你竟然說丑。」
他頗為傷心道:「盛茯苓,你好惡毒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