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說小可小,說大可大,關鍵是要看圣上的心意。」我低聲說。
謝平之的神色瞬間變了。
他頓時明白,我這是要幫謝家。
「你為何……」他的臉色觸動。
我卻搖搖頭:「此時不是說場面話的時機,令父是我朝難得的忠臣,國事為重,我會拜見姨母,讓她在陛下面前求情。謝公子若有要帶的口信,也一并給我。另外,牢房生冷,你似有病容。」
謝平之聽了最后一句話,下意識說:「什麼病容?」
繼而反應過來,恍然大悟,「對對對,我近日體寒發燒,恐要在行刑前就撒手人寰了。
我笑了笑,遞給他個食盒:「既如此,每日服入盒中藥丸,便能『強身健體』,『藥到病除』。」
謝平之接過盒子,神情復雜。
「我竟沒有想到,原來王家小妹有這等謀略在身。」
他面含歉疚,「終究是我家虧欠了你,若你求情不成,切勿堅持,如今這個世道,保全自身才是上策,若你為了謝家,損了你自己,我哪怕到了黃泉,都良心不安。」
我心中有些感慨。
沒想到,同根同源生出的兄弟,有人冷情虛偽,有人卻知恩圖報。
謝平之卻又張了張嘴,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轉頭喊道:「謝懷鈺,你快來給王家小妹道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