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你阿娘呢?”
我跪在地上燒紙錢,平靜回答。
“回家了。”
他像是恢復了神智,看向靈堂的棺材。
阿娘已經被裝進了棺材。
“不能走,她不能離開我,她怎麼能離開我?”
父皇趴在棺木上,用手去扒,去推。
弄得十指鮮血淋漓,卻仍舊不肯松手。
他神經質一樣說阿娘在里面哭。
“華容,你阿娘在哭啊!救她啊,華容,她在哭!”
我沉默看著,看著他無力地去敲。
阿娘哭了那麼多日日夜夜。
你為什麼才聽到?
時辰到了,我起身把他拉開。
他猩紅著眼睛,喊著不許奴才抬阿娘走。
我拽著他。
“阿娘要回家了,父皇,你放過她吧。”
父皇怔怔重復。
“回家?”
他似乎不解地看我。
“我在這里,她要去哪兒?”
趁著父皇沒發瘋,他們趕緊抬起棺材離開。
父皇猛的甩開我,可起得太猛,自己絆在地上摔了。
他甩開奴才的攙扶,一瘸一拐去追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