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精說:「男人在床上時最好下手。」
于是我刺殺魔君時,一邊出招一邊拉扯著他往床上帶。
魔君忍無可忍,將刀架我脖子上問我到底想干嗎。
我膽慫地把黃鼠精的話轉述了一遍。
魔君撫額嘆息:「她是讓你用美人計。」
1
魔君玄離大殺四方,連我狐仙一族都不放過。
全族靈狐被抓,我外出采靈藥才躲過一劫。
為救族人我吞下仙丹提升靈力。
不想仙丹靈力醇厚,我昏昏沉沉化出原形盤在一個石洞中休眠消化。
魔君路過洞口,當我是受傷的野狐,將我藏進懷中帶走。
我入眠太深而不自知。
2
待我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從睡夢中蘇醒。
一只寬大的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摸著我的背,太舒適了。
我愜意地瞇了瞇眼睛,往面前的懷抱拱了拱。
繼續會周公。
耳邊忽然傳來尖銳的慘叫聲,一陣濃郁的血腥味闖入鼻中,嚇得我一個激靈。
我轉頭看向聲源,一只妖物正被鎖妖鏈捆綁,淡藍的火焰裹著它熊熊燃燒著。
抱著我的人對那妖物說:「你嚇到我的寵物了,該如何罰?」
他語調輕巧,手卻毫不留地給了那妖物致命一擊。
那妖物瞬間化為灰燼,只余一顆淡金色的內丹。
真是慘烈,我汗毛直豎。
他安撫地揉了揉我的毛發:「你竟懂得怕了。」
嗯?揉我的毛發?
我驚恐地低頭一看,我竟化出了原形。
我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他已將我拎起,四目相對。
那是一雙赤紅色的眼睛,非魔即妖。
「怎麼這麼驚慌,你這是開了心智?那就可惜了,修出仙形可是得死的喲。」
他含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那是一種唯有從死人堆中蹚過的人才有的冷厲。
我汗毛豎立。
忙拿出以靜制動的擺爛精神,打了個哈欠,往他身上蹭了蹭,閉目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