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阻隔,手貼在錦服上感受不到掌下的跳動。
我扒開他的外衣,扯開中衣襟口,最后是里衣。
終于見到潔凈的胸膛,我伸手貼了上去,掌下傳來輕微的震動,很好。
我正待摸出利刃扎進去,右手卻猛地被人錮住。
「你是誰?」大魔頭的聲音比他身上的寒冰還陰冷。
我戰戰兢兢地抬頭與他對望,魔君蹙眉,捏緊我的手腕:「你是如何進來的?」
縱然明白他此時體內靈力正在與寒冰咒對抗,一時奈何不了我。
但他那種冷然的肅殺之氣一上來,就使人本能地畏懼。
我膽慫得從榻上躍起就跑。
狐族善幻術,我用手指化了個幻影從窗口掠奪而去,自己化出原形趴在案幾上睡覺。
一個幻影,自是無人能抓住。
魔君見我在榻上酣睡得口水直流,不知在夢中吃著什麼好東西。
自是沒有懷疑到我頭上。
得幸逃脫,自此我故技重施。
7
此后我三番五次刺殺魔君,都是一邊出招,一邊拉扯著他往床上帶,再手忙腳亂地扒他衣襟找心室的位置。
魔君忍無可忍,將刀架我脖子上問我到底想干嗎。
于是我膽慫得骨頭一軟,學著黃鼠精半臥在榻上,撫嘴輕笑,用嬌媚的語氣復述了一遍黃鼠精的話。
魔君無言地盯著我,而后撫額嘆息:「她是讓你用美人計。」
美人計?可我沒用過,我好像不太擅長耶。
魔君將我丟了出去,叫我從哪里來的滾回哪里去。
若再妨礙他練功,害他走火入魔,他就殺了我。
十惡不赦的大魔頭竟然沒殺我?我趴在草地上新奇地想。
8
魔君休憩時,我再次憑空出現在他床前。
「為什麼對于你神出鬼沒地出現,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呢?」他淡淡地說。
他臉上呈現著一種病態的蒼白,我手貼的胸腔之下傳來一陣凍人的寒冷。
我扒開他的里衣,只見潔白的胸腔上正凝聚出一朵藍色的冰花,那冰花漫成冰絲向四肢百骸游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