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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被打翻,我那暴脾氣的阿姐立馬就要使用暴力,可一聽到我根本不吃棗干,上來的脾氣瞬間萎靡下去,撇過頭,淚花又涌了出來。
還有我阿爹,被阿蓁冷冷盯著,像個鵪鶉似的,一動也不敢動,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
阿蓁現在都這麼出息了?
我在幾個人之間來回地飄,磨磨牙,恨鐵不成鋼地逮著義兄和阿姐罵:「你是戰場上的冷面閻王哎,手里十萬精兵,看哪個小國不順眼都能直接踏平人家,你竟然對一個婢女低三下四!還有你,你不是脾氣最暴躁的女將軍嗎?誰惹了你,連他家祖墳里的蛆都得被拉出來曝曬鞭尸,你竟然對一個打翻你手上東西的小婢女忍氣吞聲!」
為什麼只逮著義兄和阿姐罵,主要是阿爹畢竟是長輩,我不敢。
可笑啊,活著的時候我見著這兩人都犯怵,大聲說話都不敢。
做了鬼膽子都大了。
阿蓁是最重規矩的,尊卑有別,以往她說一句無關痛癢但不尊重的話都要自罰,現如今一不尊就不尊三個。
我在靈堂里來回飄飄,半晌后坐在自己棺材上,看著屋外泠泠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