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進公司,他每天的工作量都增加不少,不但要處理自己的事,作為她的師父,還要給她的爛攤子善后。
末了,陳嘉澍就抱著我,在我臉上一通亂啃,「還是我老婆好,聰明又能干。」
可是漸漸地,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大概連陳嘉澍自己都沒發現,他提起那個實習生的次數越來越多。
雖然嘴里沒改對她的抱怨,可每次提起,他的嘴角都帶著笑意。
我想相信自己和陳嘉澍多年的感情,心中卻克制不住泛起惶恐。
患得患失后,我纏著陳嘉澍追問:「嘉澍你會一直只愛我的,對不對?」
他并沒有放在心上,隨口接過話茬,漫不經心道:「別老是瞎想,我不愛你還能愛誰?」
可在我生日那日,女生不合時宜地打來電話,聽筒里傳出她帶著哭腔的聲音。
「師父,江湖救急,辦公室停電了,我又被鎖在里面,我害怕……」
陳嘉澍走的時候,步履匆匆。
他甚至來不及等我許完愿望,衣擺帶起一陣風,熄滅了蛋糕上的蠟燭。
那一夜,他一整晚都沒回家……
2
默了默,陳嘉澍又咬牙切齒道:「更何況沒有我陳嘉澍,哪有你俞婧桐的今天?」
如今的人和記憶里年少的那張臉再也畫不上等號,我壓下心中的酸澀,盡力維持面上的體面。
「所以即使你是婚姻的過錯方,我也愿意大方地和你平分家產。」
兩兩對視,陳嘉澍的眉頭越發緊鎖,他學歷不高,如今能混成大公司的總經理,自然早就成了人精。
大概確定了我心意已決,他終于在我對面坐下。
逐字看完離婚協議,他嗤笑了一聲。
「俞婧桐你還真狠心!作為對我的補償,車庫里那輛賓利也歸我。」
「好。」
陳嘉澍走后,我在沙發上睡著。
夢中,十六歲的陳嘉澍在晚自習放學后吊兒郎當地跟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