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接近于前陣子短視頻里爆火的「斯文敗類」的形象,怎麼說都和丑不沾邊。
「我比他帥多了!」
我忍不住翻白眼,「有沒有可能就是說,你們是同一個人?」
陳嘉澍的眼睛晦暗不明,藏著少年人獨有的別扭和驕矜,「我和他才不一樣。」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下午回家時,屋里被打掃得一塵不染。
我試探地叫了一聲,「陳嘉澍?」
沒有陳嘉澍的回音。
「陳嘉澍!」
我顧不上脫鞋,甚至來不及細想自己心頭恐慌的原因,沖進屋子里推開一間間房門,搜尋陳嘉澍的身影。
可是,哪里都不見陳嘉澍。
一瞬間,我像被人抽盡全身力氣。
「俞婧桐你怎麼不開燈?」
燈在頭頂不期然地亮起來,與我一步之遙站著的少年,不是陳嘉澍還能是誰?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張開嘴,喉嚨里卻像塞了棉花,發不出一點聲音。
少年穿著他來時的衣服,哪哪兒都臟得要命。
「不是吧,不是吧,俞婧桐。你不會是以為我走了,舍不得吧?」
他在我面前蹲下身,伸出的手在撫上我的臉頰時稍有停頓,最后他還是用指腹抹掉我的眼淚,無奈道:「原來八年后,你還是這麼愛哭啊?」
「你去哪兒了?」
陳嘉澍說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回去,總不能一直讓我養著,可他一個黑戶未成年,所能選擇的工作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