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彈下煙灰,扯了扯嘴角,不屑一笑:「梁枝,欲擒故縱這招不適合你。」
我沒精力跟他爭論,只是「哦」了一聲,拿起有些掉皮的包包就要出門。
見我來真的,蕭晟一把扣住我的胳膊,斂起笑意,陰沉著臉說:「梁枝,你不要再鬧了,你明明知道我和江夢瑤是清白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拿喬的模樣讓人倒盡了胃口。我公司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我沒時間在這陪你玩這種小把戲。」
「更何況你現在一沒工作,二沒存款,還想把我的孩子打掉,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難不成……」
我掙脫開他的桎梏,反手就甩了他一巴掌,不怒反笑:「蕭晟,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最討厭你自作多情、自以為是。」
前世,蕭晟也無數次跟我說過,他跟江夢瑤是清白的。
可對于他的話,我從來就只當個笑話聽著。
因為我很清楚,他們一直都在借朋友之名,不清不楚地曖昧著。
公司下屬的起哄,碰巧喝到同一杯紅酒,不經意間的肢體接觸。
享受極致的曖昧,是男人的劣根性,蕭晟也幸免不了。
穩定住情緒,我吸了吸鼻子,神色堅定道:「婚,我非離不可;孩子,我也不要了。」
對于肚子里的孩子,我承認我很殘忍,但我真的不想再被蕭晟毀第二次了。
2
上一世,我花了將近十年時間才明白,蕭晟從來就沒有愛過我。
他之所以追求我,跟我結婚,不過是心里堵著一口氣罷了。
就因為江夢瑤在他和廠領導兒子之間,選了對方,他自覺沒臉,也為了氣江夢瑤,便在一眾狐朋狗友的刺激下,打上了我的主意。
那一年,十八歲的梁枝漂亮又自信,有很多追求者,是紡織廠公認的一枝花,更是廠里第一個穿連衣裙,穿高跟小皮鞋,燙大波浪卷上班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