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想逼我陪你看無聊的催淚電影嗎?真搞不懂你們女生腦子在想什麼?這種電影有什麼好看的?」
你們女生?是呀,顧言身邊總是有很多女生。
我退后幾步:「不好意思,我今天沒空,你找別人吧。」
我想要離開,被顧言從身后抓住手腕:「你什麼意思?」
我不假思索道:「我和別人先約好了。」
這話一出,我們兩個都愣住了。
顧言笑意微冷:
「沈沫,記仇可就沒意思了。
「真以為我在意你和誰看電影?想通過其他男人激起我的勝負欲,真的很幼稚。
「行!反正想跟我看電影的多的是,不差你這一個。」
說完,顧言瀟灑放手離開。
其實我說這話只是陳述事實,沒有別的意思。
是顧言想太多了。
6
幾年前,奶奶去世,從小我和奶奶最親,顧言也知道的。
可是在我打電話給他,希望他能來陪陪我時,顧言拒絕了。
他已經和幾個朋友約好去打籃球。
當時他對我說的話就是:「我和別人先約好了,明天再陪你吧。」
語氣甚至帶著不耐煩。
第二天顧言確實來陪我了,可是我最需要他的時候已經過了。
或許他把這個當作我的報復,但我沒那麼無聊。
報復,證明還在意,而我正在慢慢學習不在意他。
校門口,賀宴站在雪地里,低頭靠在黑色轎車旁,不知道等了多久。
雖然戴著口罩和帽子,但一米八七的身高和與生俱來的高冷氣質使他在人群里依然是最惹眼的存在。
見到我,賀宴漆黑的眼睛驟然亮起,上前一把將我抱在懷里。
我一驚,想要推開他。
他卻不動,嘴唇貼近我耳畔,語氣撒嬌:「抱一下,在這里等你好久,冷死了。」
這一幕正好被剛出校門的顧言看到。
他神色微變,下一秒又變回剛才和朋友說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