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記者用手肘懟了懟正在提問的新人記者,「依照宋總的手段和脾性,誰能欺負得了他。」
臺上的宋時嶼聲線低沉冷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有過,被欺負的很慘。」
記者吃了一驚,像挖到大料一樣興奮追問:「那麼已經過去七年了,您如今是否釋懷了呢?如果您再見到當初欺負你的人,會怎麼做?」
宋時嶼幾不可查勾了勾唇,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也許是錯覺,我總感覺他的眼神似有若無落在了我的方向。
「七年嗎?我只記得兩千六百五十六天。
室內暖氣開的很足,我卻憑空打了個寒顫。
怪不得網友都說不要在路邊撿男人。
輕則李,重則傅。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把流落街頭的宋時嶼送到派出所,而不是被他美貌迷惑,鬼使神差把人帶回了家。
記者也感受到了氣氛不對勁,插科打諢:「宋總說笑了。」
然后迅速切了個新話題。
02
宋時嶼是不是把我認出來了?
采訪結束后,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安慰自己。
別說宋時嶼當年是個瞎子,壓根看不見我。
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見得能記住自己七年前見過的人。
想到這,我長舒一口氣。
「陳小姐,等一下。」
電梯門外,宋時嶼的助理小李朝我揮了揮手。
我微笑點頭,瘋狂按讓電梯關上的按鈕。
電梯門即將合上的那一刻,還沒來得及慶幸,兩扇門之間的細縫突然伸進一雙冷白修長的手。
要不是宋時嶼那張臉長得實在漂亮的不像話,我還以為自己誤入喪尸片了。
不過,比起宋時嶼,我寧愿和我一起坐電梯的是個喪尸。
「陳小姐,你……」小李不解的看著我。
「不好意思,按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