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退一步,把手背到身后,腦子飛快運轉。
隨意尋了個借口:「宋總,不好意思,我手受傷了,涂了藥,還沒干。」
男人好看的眉頭微蹙:「陳記者,你怕我?」
「沒有,怎麼會,您這麼慈祥,啊不是,平易近人。」我故作輕松笑了兩聲,實際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七年前的我絕對不會想到,那個看起來漂亮的像洋娃娃一樣軟軟糯糯,任人擺布的小瞎子。
會在七年后的今天,氣場強大到讓人不敢直視。
「還是說陳記者這個稱呼太過生疏,是不是叫姐姐會熟悉一點。
宋時嶼壓低聲音,狹長的眸子直勾勾盯著我,像伺機已久的孤狼終于鎖定了獵物,眼睛直冒綠光。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這一刻凝住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虛長宋總幾歲,若宋總不嫌棄,叫姐姐也無妨,我女朋友還等著我回家喂孩子,失陪了。」
俗話說,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我拼命穩下心緒,盡量表現的鎮靜。
語氣,語調,微笑弧度全都天衣無縫。
可唯獨忘了隱藏自己的原始嗓音。
等我意識到這個問題時,宋時嶼深邃的眼眸已經一點點變得晦暗不明,像是能把人看穿。
少年一貫清冷的聲線經過時間浸潤,多了幾分磁性和威壓,向前微微俯身時,荷爾蒙撲面而來,讓人避無可避。
「陳念,耍我好玩嗎?」
「宋總,我不懂您在說什麼,先離開了。」
短短幾秒,我已經在腦子里迅速規劃好了逃跑路線。
偏偏準備邁腿時低血糖犯了。
身體即將下墜的前一秒,被人攔腰抱住,光線忽暗忽明,我隱約看到剛剛還滿是壓迫感的宋時嶼紅了眼眶。
板正的西裝也被我抓亂,襯衣扣子崩開,露出鎖骨上的小痣,說不出的性感。
也許是幻覺,我聽到宋時嶼在耳邊一聲又一聲喊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