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他也不惱:「要不,怎麼說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呢。」
他倒愿意和我開玩笑了。
「那咱們倆算什麼,」我和他保持著距離,「天下兄妹終成有情人?」
他嘴角一揚,被我逗笑了:「有情人就算了,情人你倒是上趕著當。」
「什麼情人?」阮瑜從里頭走出來,精致的妝容襯得她五官愈發明艷,「你們兄妹倆在外頭嘀咕什麼呢?還不快進來。」
「我哥說,讓我不用隨份子,他幫我出了。」我回握住阮瑜伸過來的手。
「那可不行!」她眉毛一揚,「你早結婚了,要隨也是段三隨,找你哥算怎麼回事?」
我笑著將紅包遞給她:「祝您百年好合。」
「段三人呢?」她問。
「不知道。」
從那通深夜來電后,我已經許久不見他了。
他的出現與消失,在我的生活里總是像陣風。
這麼多年,我已經從偶感風寒,習慣到會自己保暖了。
不過就是,穿衣脫衣再穿衣。
一套動作的事情,誰又不會呢。
「怎麼穿這麼少?」
落席時,杜悅嘉接過我的薄外套。
我遲疑了片刻:「關心我?」
「可能嗎?」他在我邊上坐下,「客套一下。」
語氣里的疏離,不加掩飾。
倒比以前來得誠實。
杜悅嘉脫了外套,那男香被帶走了七八分,余下兩三分。
湊近了,反倒越淡,聞不出味,只剩下空氣里的冷冽。
跟他這人似的。
他長臂搭在我的椅背上,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還喜歡段三?」他的聲音比祁森更穩,卻不像段關秦那般沉。
「哥哥說笑了。」
「不承認?」他身子靠向自己的椅背,與我拉開了距離。
語氣戲謔,一近一遠的,顯出點撩撥的意思。
是他慣用的手法。
這麼多年了,還是這一套。
也沒點長進。
司儀在上頭說了半天,阮瑜終于攙著她父親的胳膊從門口緩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