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過分聽話,容易操控。
她討好杜伯父,討好段家所有人,就連旅游也要給家里的保姆帶禮物,生怕別人嘴碎說她什麼。
她什麼都輸不起,沒有安全感。
所以她只能緊緊攀附著段家,她離不開這種生活。
沒有物質基礎,她沒辦法精神獨立。
段關秦確信,她這輩子再怎麼努力,離開他了,就過不上這種生活了。
遷就他,原諒他,依附他,討好他,是她必須學會的生存技能。
就像杜悅嘉說的,這種女人過分貪婪,享受著物質,還想要忠誠的愛情,可笑。
這是命運給她的擺脫不掉的饋贈。
只不過,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沒辦法要求一個真心愛你的女人,冷靜地看著你流連在不同的溫柔鄉里。
段關秦理解她,所以給她胡來的自由。
這是在意的表現。
見過用粉筆給螞蟻畫一個圈嗎?
她就是那只螞蟻,他隨手畫個圈,無論她在里面怎麼蹦,都走不出來。
這是征服的快感。
段關秦告訴自己,他不愛杜釀釀,只是享受。
享受這種快感。
惡心。
我用酒精棉片不斷摩擦著腰間的紅淤。
可這樣,它倒愈來愈紅。
像個擺脫不掉的印記。
包里的手機在振動,是祁森的來電。
「姐姐,在哪兒?」
「祁森。」我呢喃著說出他的名字。
「嗯?」他的聲音溫柔,像是從細枝末節里聽出了我的不安,「怎麼了,釀釀?」
「你是不是什麼很有錢的富二代,很早之前就喜歡我了。」
他在那頭笑:「沒睡醒?」
我聽著電話那頭,他淺淺的呼吸聲。
「如果我沒錢了,你會離開我嗎?」我問他。
他反問我:「你舍得讓自己過沒錢的生活嗎?」
「我不舍得你。」我在這頭放情話。
他語氣調笑,聽不出半點認真:「姐姐,你那麼聰明,說句我能相信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