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個時間,我打開了臥室的門。
杜悅嘉站在沙發邊,隨意地翻弄著我丟在茶幾上的托福單詞書。
同一時間,電話那頭說:「釀釀,舍不得我嗎?」
杜悅嘉的視線已經落在我身上了,從細腰勾勒到脖子,像要一點一點將我吞噬。
「今天我休息,工作的事情不要問我。」我掛了手機,鎖了屏,想讓祁森的聲音緊緊地關在手機里,不能滲漏一絲一毫。
「醒了?」杜悅嘉黑色的絲綢襯衣服服帖帖地垂著,語氣漫不經心。
「你怎麼進來的?」我的手在顫抖。
這是我在北城的公寓,門鎖得好好的。
他卻來去自如。
隨時隨地闖入我的生活。
「哥哥不能進來?」他抬起手,捋著他的頭發。
「不是。」
他撩開我的頭發,仔細打量脖子,像在檢查一個物件。
「昨晚段三送你回來的?」
「他沒碰我。」
我的睡裙松散,禁不起他撩撥。
「剛剛和誰打電話?」他一路下滑,「笑得那麼開心?」
「同事。」我握住他的手腕,冷冰冰的,「我餓了。」
他手腕一用力,迫使我貼近,低頭吻我的脖子,生疼得留下紅淤。
「給你帶了早餐。
我看著桌上的牛奶面包。
「我乳糖不耐受。」
「我知道。」他說。
杜悅嘉摁著我坐在沙發前:「喝吧,妹妹。」
他盯著我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眼神是一點一點注入笑意。
「我今天還有事,晚上再來找你,乖乖等哥哥,聽到了嗎?」
「聽到了。」
腹瀉很難受。
渾身發冷。
就像杜悅嘉靠近我的感覺。
傍晚微雨。
我窩在沙發上半睡半醒地看電影。
門鈴響了,我一個激靈,太陽穴突突跳,立馬關掉電影的聲音。
響了一會兒,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