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去關窗。
段家是我的保護傘。
留在國內,礙于段家,杜悅嘉對我起碼有些表面上的分寸。
如果真的被他帶到 A 國去,那我就真的逃無可逃了。
「好。」我低著聲說。
不能激怒他。
他過來拉住我,從鼻尖吻到脖子,溫柔得不像話。
杜悅嘉的助手把機票行程發送給我。
角落里是安置妥當的行李。
窗外的雨從那個冷夜開始,連著下到了今天。
手機的屏幕亮了起來,有新消息。
是祁森的微信。
「姐姐,我下午兩點半上飛機。」
去機場路上,杜悅嘉與我坐在后座。
他擺弄著手機,業務繁忙。
我看著窗外的雨不說話,半開的窗,透進絲絲冷風,使我清醒些。
杜悅嘉長手一伸,橫過我胸前,關上了車窗。
「怕冷還吹?」他勾著我后脖的碎發,低著頭,單手瀏覽手機的文件。
見我不說話,他抬眸看我。
「妹妹開心嗎?」
「開心。」
他在我發間輕啄,又收緊放在我腰上的手:「你怎麼乖得讓我有些心慌呢?」
兩點十五分。
杜悅嘉與我在貴賓室等候,我的行李已經被他的助手拿去托運。
我渾身只剩身上的小包。
他在我身旁,聽著手機里的人匯報工作。
杜悅嘉握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腿上。
緊緊地握著。
「我想去洗手間。」我低聲說。
他面無表情地抬頭,看著我,表情冷漠:「忍著。」
我軟聲軟氣,用手指示意他將耳朵靠近我。
他挪開電話,身體向我傾斜。
「我來月經,要去洗手間。」說話時,我的下唇不小心蹭到他的耳廓。
他側過頭看我,眼神里是試探和懷疑。
我睜著眼睛,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