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尖在他胸膛,似有似無地畫符,「我現在什麼也給不了你了。」
他擒住我的手:「給得起。只要是你,就一直給得起。」
手機一直沒敢開機。
祁森去開會的時候,我就在酒店房間里待著。
待一覺睡醒后,我深呼吸一下,開啟了手機。
一則消息也沒有。
風平浪靜到讓人害怕。
晚上,祁森帶我出門散步。
R 國的首都靠山又靠海,沿海的路上起起伏伏。
我們牽著手,沿著海岸路走著。
路過餐廳好看的櫥窗,流蘇等半掛,星星點點。兩三個年輕的女孩正坐在窗邊喝酒聊天,嬉鬧一團。
祁森不知道要去哪兒。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兒。
我們漫無目的地走著,朝著近海的方向走。
海岸路旁有間舊 CD 唱片店,唱片齊齊整整地排在一排排木柜上。
小店里,老板在打瞌睡。
見到兩個外國人進來,他也不困了,問我們聽什麼類型的音樂。
當即放給我們聽,與我們講述起這個歌手的故事。
出了小店,我們又沿著海岸路一直走,走到一家夜間電影院。
里面各種小卡片般掌心大的電影海報,像集郵的印章。
今晚放映的是恐怖片。
我不敢看,祁森也不敢。
老板和我們說,另一間屋子里放著情欲片。
祁森撐著腦袋,笑著看我,樣子委實純良得可愛。
從電影院看完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凌晨十二點。
打不到車,我們又原路返回。
經過那家唱片店,老板正在打烊。
聽說了我們的酒店離得遠,把自己的黑色摩托讓給我們騎回去。
他說,他家就在后頭,走路就能到,第二天記得把摩托還回來就行。
那是輛老摩托,很老很老,像承載了大半輩子的回憶。
老板說,年輕的時候,他就是開著這輛車,帶著他妻子,從北部一直開到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