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周后就回去了。」祁森說。
祁森問我為什麼提前回去。
我只說,沒請到太多假,要回去上班。
他的頭靠著我的頭,毛茸茸的頭發扎著我的額頭。
「祁森。」
「嗯?」
我說:「我的小前半生都在杜家與段家的游戲里被圍獵,就好像我的生活里除了應付那兩個男人,沒有別的事情了。
「我一直忘了,自己是個人,獨立的人。」我望著落地窗外逐漸升起的朝陽,「我應該有自己追求的事情,自己的事業和自己的熱愛,不依附于別人的那種,就像你一樣。
「如果我沒有這些底氣,光靠著一時的沖動與欲望同你走下去,我們是不會長久的,我們之間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祁森,我后悔自己出生在那樣一個家庭,但我不后悔遇見你。」我反握住他的手,「你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和我說的話嗎?
「我媽確實沒教過我如何自愛,因為她大半輩子都追逐著我父親過活,好像打小三斗小三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總會沒有底線地原諒那個男人。
「不是因為我媽有多愛他,那些年輕存有的愛,早就在無休止的懷疑和爭吵中消磨殆盡,無底線地原諒,不過是沉沒成本,她覺得自己浪費了大好青春在這個男人身上,如果到最后什麼都撈不著,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所以她要和他共沉淪,不能讓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