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都下得去口。」他說。
杜悅嘉洗了把臉,順手要拿毛巾的時候,發現換了條新的。
白色的底紋,最邊角上是只鴨子。
「林嫂。」杜悅嘉拿著小鴨子毛巾,走到廚房問家里的阿姨,「這是我的毛巾?」
林嫂回過頭,看了一眼,笑了,「噯,之前釀釀幫我干家務的時候,我讓她把家里的洗臉巾換一下。她可能不知道你不喜歡這種有圖案的,不小心換上的,我給你換一個。」
她說完,正準備伸出手拿毛巾,卻不想杜悅嘉縮回了手。
「不用換,」杜悅嘉將毛巾握在手里,「沒事。
杜悅嘉回到浴室,將毛巾掛上。
擺在下面的毛巾,是杜釀釀的。
最邊角上,也有圖案。
杜悅嘉拿起來仔細看。
兔子。
兔子,他笑了。
怎麼會是只兔子?
「林嫂,我的毛巾是不是換過了?」
做晚飯的時候,林嫂又遇到了人來問毛巾的事情。
奇了怪了。
這回倒是剛從圖書館回來的杜釀釀,她手里拿著條白色毛巾。
「沒有呀,我今天沒換過毛巾。」林嫂回過頭,看了一眼。
杜釀釀看了眼手里的毛巾。
樣貌和她之前的毛巾很像,只是邊角的圖案變成了只小狐貍。
原本是只兔子的。
「要我幫你換一個?」林嫂問。
「沒事,您忙吧。」
杜釀釀看了一眼手里的毛巾。
沒關系,反正這個家里沒有什麼是真正屬于她的。
兔子還是狐貍,又有什麼所謂呢?
杜釀釀一上樓,杜悅嘉就聽見了。
她腳步很輕,他耳朵太敏感。
門還是半開著。
杜釀釀剛洗完澡,空氣里是沐浴露散發的氣味。
她進進出出,房門沒關。
杜悅嘉感覺自己屋里好像也彌漫著浴室的水霧。
濕漉漉,溫熱。
讓人迷糊又躁氣。
以至于,當杜釀釀走近他時,他還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