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一臉無賴地威脅道。
「好啊,那你去,大不了我退學之后,賣了我爸給我的房子遠走高飛,到時候你什麼都剩不下!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我硬抗。
「你敢!你敢!你個小雜種,你是我生的,你敢不管我,我就去告你!」我媽明顯被嚇住了。
她有些色厲內荏,好像一個孝道能壓住我一樣。
呵……
她氣死了我姥爺,放任姥姥在鄉下沒人管,前不久還騙走了姥姥的棺材本。
這樣的人,想用孝道壓我?
「你盡管去告,看法院是先判你還是先判我!」
「你你你……」
「你現在乖乖回去,至少還有個住的地方,否則惹惱了我,我是你生的,你自己半分人性都沒有,我會有嗎?」我咧嘴露出一個森森地笑。
我媽嚇傻了,她好像看見了面目猙獰的我爸,嚇得撒腿就跑。
我站在路邊平復許久,才抬腿走向了拳館。
我媽說得沒錯,我是打黑拳,從十二歲開始,不打黑拳我沒飯吃。
我媽不管我,我爸坐牢,家里親戚對我避若蛇蝎。
一開始,還有鄰居可憐我,但是誰給我吃的,我媽就上門要飯,說給了兒子怎麼能不管媽呢?
久而久之,沒人愿意招惹麻煩。
我不得不自謀生路。
剛打拳的時候,我每天都被打得鼻青臉腫,但我是最抗打的,總能爬起來。
后來老板都看不下去了,他收我做了徒弟,再后來,國家出了整頓政策。
地下拳館變成了正規拳館。
我現在在拳館做陪練,是正經工作,合法的。
第二天一早,我拎著早飯出現在女生宿舍樓下。
梁惜走出門看見我,笑得燦爛。
「你怎麼這麼早?」
「我送你去考試,先把早飯吃了。」我溫聲開口。
簡唯安從我身側經過,目光在我手里的早餐上稍作停留,又復雜地看了梁惜一眼,最后什麼都沒說,越過我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