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彈了彈煙灰,冷冷地說道: 「不需要。」歡場里的男人,我向來不碰,太臟。盡管媽媽桑說他是個新手,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若不是為了勾搭顧堂野,我也不會和歡場里的男人扯上關系。
他發出一聲低笑,喉結微微滾動。
我讓他瞧得有點不舒服,這不像是一個歡場男人的眼神,更像是那西南邊陲森林中,孑孑獨行的猛獸。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薄情。」
說話間,他撫了一下面頰,臉上的五官居然發生改變。我驚詫地望著他,直到煙蒂落盡,火星子燙到手了才回過神。
——烏羽月。
被我始亂終棄的苗疆少年,也是苗族的大祭司。他不是不能出村嗎?怎麼會在這兒?!
03
我媽很蠢,據她說,她本是苗族圣女,因為愛上了我爸,隨他出了寨。
我爸雖然有點本事,但他沒有做生意的本錢。
而我媽最擅長放蠱,發現誰的財運好,她就給那人和我爸下換運蠱。
把別人的財運換到我爸身上。
誰擋了我爸道了,她就給人家下破財蠱。讓人競爭不過我爸。
這種陰損的方法自然是會被反噬的。在我高二時,她死了。
我爸對外宣稱我媽是得病死的。但我親眼看見,她是被萬蟲啃噬而死。
她死得很慘,最后剩下一點白骨。
她臨死前只有一個愿望,她想回到那個小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