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謝。」
周野擺擺手。
最后一節是數學課,黑板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公式。
我心不在焉的擦著,在想季時與會不會給溫溫回信,這種事不能道德綁架,季時與也不是非要回應不可。
只是……
溫溫畢竟情況特殊,我很擔心她難過。
正想著,周野從我手中接過抹布,將我擦不到的黑板上方順手擦了干凈,「想什麼呢?」
我低頭收拾著講臺,問他,「季時與平時收了情書會給人寫回信嗎?」
周野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你猜?」
我嘆了口氣。
也是。
高中兩年,季時與收到的情書怕是都有幾百封了,怎麼可能次次都給回信。
周野看我一眼,沒說話。
只是順手拎起我的書包架在了肩上。
這人說吃了我的早餐嘴短,主動提出順路載我回家。
學校鄰街修路,一路顛簸。
我拽著周野衣角,心不在焉的想著溫溫的事,等紅燈時,忽然聽見周野問道:
「如果季時與沒寫回信,你會不會很失望?」
「當然……」
我下意識地應著,卻忽然覺著有些不對勁。
「你怎麼知道?」
「早上看見了。」
周野靠邊停了車,從他書包里掏出了一個皺巴巴的禮品袋。
上面圖案再熟悉不過。
是我早上替溫溫送給季時與的那個。
打開。
里面裝著餅干的透明包裝袋甚至都沒拆過,餅干卻碎成了渣。
裝著情書的信封也沒拆。
我拿出那封皺巴巴的情書,撫平信封上的褶皺,然后小心翼翼地將它裝進了書包里。
雖然不知道里面都寫了些什麼。
但我知道。
那封情書里一筆一劃,都是溫溫的情意。
周野擰著眉看我,「五班門口的垃圾桶看見的。」
「想起是你早上送他的,就順手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