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該打。」
說完,他又看我一眼,「今晚就別動手了吧?」
我哭笑不得,盯著他那還有點腫的臉頰看了會,有點愧疚,又有點心疼,忍不住問了聲,「還疼不疼了?」
他愣了下。
隨即故作無事的偏開臉,聲音悶悶的,「不疼了。」
「你還是挺關心我的嗎……」
可他口中的「我」,怕是自動代入的季時與。
并肩坐在了他的棺材上。
他忽然問我,「我是不是……讓你很傷心?」
「嗯……有點。
我裝模作樣地吸吸鼻子。
身旁人瞬間僵了些。
「哭了?」
他語氣聽著有些不耐,「不就是一封情書嗎,哭什麼。」
說歸說,探過來替我擦淚的動作卻很輕。
我擋住他的手,湊過去。
明明是在夢里,他的呼吸卻仍舊灼熱。
而且。
他很緊張。
我有點想笑,又忍不住逗他,「扔了我的情書,讓我這麼難過,總要補償我吧?」
「嗯,應該。」
周野聲音有點僵,「怎麼補償?」
仗著在夢里,我也有點放肆,直接去扯他腰帶,「來,讓姐摸摸腹肌。」
周野一把推開我的手,「我……我這種小白臉,哪有腹肌。
我強忍著笑,湊過去。
「那親一口總行吧?」
昏暗的視線里,我能看清面前人微微收縮的瞳孔,也能看清他漸紅的耳根。
周野這人,嘴比啥都硬。
心比啥都軟。
「是不是我在夢里親了你,醒來你就沒那麼難過了?」
我還沒說話。
周野便捏著我下頜,親了過來。
呼吸交錯,我的臉瞬間紅了。
唯一晦氣的是——
這家伙還頂著張季時與的臉。
25
早上,周野照舊在樓下等我。
今天明明不冷,他耳根卻有點紅。
我忽然想起了昨晚的吻。
溫柔繾綣。
我坐上單車后座,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怎麼辦呢。
又有點期待晚上了。
期待不到五分鐘,周野的車胎忽然被扎了。
馬路邊,我倆盯著癟癟的車胎,相顧無言。
忽然。
季時與騎著單車,停在了我們面前,「要遲到了,我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