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紀大了,年過四十,面龐已然滄桑。
但我抱著他,告訴他:「在我這里,你至死是少年。」
哈哈。可是我算老幾。
我們的婚姻仍在存續。
兩年后,我再次遇到了那個作家。我們約在咖啡店見面。
作家問我:「第二個版本,是真的嗎?」
關于我的故事,他提出了諸多疑問。
「你怎麼會有那麼多時間,每天在病房外偷窺賀云征和他女友,19 歲不用上學嗎?
「你從小在醫院看多了人情冷暖,因而擔心愛情經不住疾病的考驗。常人偶爾也有這種擔憂,但是一個健康的人是不會長時間糾結于此的。
「可為什麼你會過分擔憂,是否有另外的原因?
「你真的害死了賀云征的前女友嗎?」
作家審視著我,「第二個版本,是真的嗎?」
我釋然地笑了,「你真敏銳。他發覺不到的事,你能發覺到。」
「那麼請告訴我,第三個版本吧。」
10.
第三個版本,不會太有趣。
「我曾經,是可以變成替身的。」
我坦言道,「露露的角色,本來是可以由我扮演的。」
「什麼意思?」
「健康的人偶爾會擔憂疾病對愛情的影響,但不會過分擔憂。我之所以過分擔憂,是因為我不是健康的人,我本來就生病了。
「我有先天性心臟病,這也是我總待在父親醫院的原因。
「19 歲時不上學,天天去偷窺他們,是因為我長期住院。后來我和賀云征的孩子沒有保住,也和我的病有關。當然賀云征不知道這些。
「至于他的前女友,現實中沒有那麼多巧合,容許我暗中操作。她原本就匹配不到腎源,也排不上號。她是注定要死的。
「我爸爸寵我,但也不可能為了我害人性命。不過他確實想過要動一些手腳。
「現實中仍然還有一些巧合,就是他女友的心臟和我是匹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