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高聳的梧桐林, 見證了他們的戀愛,結婚。
更見證了自己一點一點地變化,在結婚的第七年,沈倦突然對葉希厭煩了起來,他不愿再和她有接觸。
看到年輕的女學生, 朝氣蓬勃的樣子,他便會想起他和葉希的學生時代。
他第一次向女學生提出邀約的時候, 那位女學生沒有拒絕,他們常常在公寓里約會, 沈倦常常在掛掉葉希電話后, 又吻上女學生的唇。
他覺得這是天衣無縫的安排。
他是愛葉希的,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出小差。
再后來,年輕儒雅的教授,對女學生的垂青,成了他戰無不勝的法寶。
他享受著家中溫柔賢淑妻子的照料, 又在外搜尋著圍獵著年輕的少女。
后來, 他不滿足于你情我愿,他開始利用使絆子, 讓最優秀的女學生為他沉淪。
這是他身為男人的一種難以名狀的驕傲感。
直到程諾的出現,她太像年輕時候的葉希了, 她活潑可愛, 一下子走進了沈倦的心。
35 歲那年,葉希懷孕, 他是有初為人父的喜悅的。
但是當聽到程諾也懷孕的時候,那種自豪感莫名其妙再次席卷全身, 兩個女人孕育了屬于他的生命, 他覺得自己似乎找回了男人的自豪感。
葉希在家里照顧自己身體不好的母親, 還要兼顧事業, 而自己則可以忙里偷閑和程諾到處像年輕戀人一般東奔西跑。
走馬觀花的倒影在沈倦的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過。
大夢初醒,才發現自己做的是一場夢。
他終于知道自己錯得多離譜,這些年飄飄然的多令人厭惡。
時間過得很快。
葉希的工作走上了高峰, 在職場殺伐果斷,公司的盤子越做越大。
有人嘗試給她介紹男朋友,被她一一回絕,嘗過婚姻的苦好像就不愿意嘗第二次。
在沈倦出獄那天。
只有他母親來接他, 車走向城市的快速道, 他母親指著廣告牌上的葉希:「葉希是多好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