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了方案,以后工地的工人安全問題會有更健全的追責和補償方案。」
陸云停頓了頓,聲音低下來。
「對不起。」
我搖了搖頭,沒有接受他的道歉,轉身離開。
六月,艷陽高照,高考來臨,我走出考場的那一刻,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竟然顯得有些茫然。我看到有家長捧著花墊腳翹首以盼,我看到有學生興高采烈地飛奔。
恍惚間,我的視線中也出現一個人影,穿著黑色背心,懶懶地笑,他長得高不用踮腳,從人群中輕而易舉地尋找他等待著的人,手上拎著和他氣質格格不入的奶茶,粉色的,右下角還印著很大一片小花。
我抿著唇往外走,心里莫名地想著,當時應該說好喝的,甜甜的又香又濃,我這輩子都沒喝過這樣好喝的飲料,還應該笑起來,說喜歡,我怎麼那麼遲鈍,看不出段停當時眼中的期待,看不出那是一份慶賀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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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醫院的消息時,我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推開門那一刻,我竟產生了巨大的怯懦,不敢抬頭去看,害怕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