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種他能看見我的錯覺。
女人又念叨了徐書亦一會兒,這才將他扶到了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隨后離開了。
我看到徐書亦乖巧地坐著,窗外淡淡的光灑在他的頭頂,連帶著頭發絲都顯出了透亮的金色。
我偷偷摸摸走過去,在他的最左邊坐下。
我承認我還沒想好和他說什麼。
來京城,完全是頭腦發熱的做法。
忽然一滴淚順著紗布滑落,直直地砸在他的手背,逐漸暈染開來。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有很多很多的錢。
「我可以比我爸給的更多。」
他側過頭,我好似能感受到他紗布底下灼人的目光。
「可你還是要離開我。
「然然,我相信了。
「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感情。
「囚禁你的事情對不起,你可以報警抓我,我愿意受罰。」
19
我看見徐書亦在我的面前站了起來。
他扶著墻面,踏著緩慢的步伐往回走。
我條件反射想要去扶他。
像以往的無數次那樣。
但這次,他毅然決然地松開了我。
心沉痛得發悶。
我無法形容這會兒的心情。
只是看著他的背影逐漸在我眼前縮小。
然后消失在門后。
我不清楚自己該不該追上去。
只是呆愣愣地望著徐書亦消失的方向。
眼前的光被人擋住。
茉莉花香淡淡縈繞。
是女人回來了,她站定在我的身側。
「起初書亦和我說,他喜歡上了一個人,我還不相信。
「他什麼都不缺,對任何事物都是三分鐘熱度,我還真想不到他專情的樣子有多惡心。」
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聽到徐書亦「惡心」這個詞,我不禁有些錯愕。
「手術只有百分之五的成功率,我和爸都有些后悔了,他執意要做。
「以前怎麼勸也不聽,現在他主動要求做手術,我們反而怕了。
「你走的那天,他的手術出了問題,險些喪命在手術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