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我就是當年為了保護媽媽,往他臉上狠狠吐口水的孩子。
只是他并沒有明確地點出我的身份,而是用模棱兩可的態度,看著我和趙與卉在面前相互廝殺。
偶爾丟一丟殘羹冷炙,假惺惺裝一裝樂享天倫。
直到我主動提出,可以將自己的肝移植給他,這個老登才開始真正看到我的存在。
沒錯,他真的很需要我。
因為秦醫生告訴我,趙肅譚真正亟待移植的器官。
是腎。
27
在趙肅譚的力證下,趙家人終于認可了我的存在。
趙與卉不可置信,甚至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不是,你們還相信她?
「一個只能靠割器官博同情,將趙家產業弄到手的人,可不就是個標準的騙子?」
「哦?哪個騙子會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
我好整以暇,「畢竟我做的事,你一個親孫女都沒做到呢。」
趙與卉面色扭曲:「誰說我做不到?
「趙觀槿!爺爺還沒死呢!」
「然后?」
「你等著看吧,看我們誰能笑到最后!」
「好啊,」我笑道,「我已經捐了肝,要不,你給爺爺捐個腎?」
趙與卉剛要反駁,卻漸漸泄了氣,嘴唇不自覺地囁嚅著。
「我……我……」
「呵。」
話音落下,身后傳來一聲冷笑。
是趙肅譚。
自從我給他捐了肝,他對趙與卉便是這樣的態度。
無論她怎麼端茶遞水,討好諂媚,都是冷冷淡淡,漠視疏遠。
趙與卉不敢觸他霉頭,也只敢找自己的未婚夫求認同:「晚秋,你知道她是假貨的,是不是?
「你快幫我說兩句啊!快啊!」
鐘晚秋被她緊張之下抓住手臂,頓時面有難色:「其實爺孫之間,也可以通過鑒定驗證血緣關系的。
「想必真假這件事,趙爺爺早就知道了吧。」
他倒是不算蠢。
只是無心之言,卻一字一句都往趙與卉心上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