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臉色變幻,最終出口的,卻是帶著隱忍的反問。
「難道這麼久了,你心里一點也沒有我?」
我笑了,一點點扯出被對方拽住的袖子。
「……多吃藥,少發瘋。」
29
當晚的家宴上,一向滴酒不沾的鐘晚意喝得大醉。
不過他酒品還算不錯,喝醉了也不吵鬧,就默默地坐在原地發呆。
最后還是趙肅譚看不過去,找了幾個安保把人扶去客房,我路過,卻被人抱住了不撒手。
我甩了兩下沒甩脫,客氣道:「鐘先生,你喝醉了。
「我沒醉。」
「醉鬼都這麼說。」
他不反駁,而是問我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做?」對方醉態可掬地拉著我,「我知道你為了利用趙家,也同時利用了我……
「你這是兩頭吃,你……」
說著說著,他的眼神漸漸變化了,仿佛眼前的人是個怪物。
幾個保安瞧我們拉扯個不停,便將人潦草丟給了我。
我把他扶到客房大床上,見對方即便酒意上頭,眼神依舊謹慎,忍不住一笑:「害怕了?」
鐘晚意不說話。
我還想逗他,又覺得興味索然,正猶豫要不要把人丟下,對方卻忽然抱住了我。
原先總感覺遙遠的人,忽然近在咫尺之間……
坦陳了從未露怯的脆弱。
「趙觀槿,你別走。」
那微微涼意的面頰,不住在我的脖頸上摩挲。
「別走,求你了……」
30
在鐘晚意的懇求下,我把他扶進衛生間,伺候人洗了漱了,又把人扶回大床。
一開始,他表現得很清醒,甚至能夠清晰地叫出人名。
「趙觀槿。」
「嗯。」
我答應了一聲。
猝不及防地,就被壓了。
和以前點到即止的溫存不同,這次對方的手段尤為激烈,得寸進尺,沒有底線……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