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就這麼發生了。
我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想等對方徹底醒了,再來認真討論剛剛發生的一切,沒想到被壓著半邊,也跟著迷迷糊糊睡著了。
再次醒來,眼前的男人瞇縫著眼,正在蒙昧的天光里打量著我。
一邊打量,一邊伸出手掌把住我的臉,似乎是再次確認。
「不是做夢。」
語氣甚至很欣慰。
再然后,我又被壓了。
31
這一次我沒有默默躺平,而是忍無可忍破口大罵。
「草你大爺的。」
「便宜我大爺干嗎,我現在就在這等著呢。」
見我前所未有地奮力掙扎,鐘晚意上挑的眼尾彎了起來,唇角蕩漾開微末的笑意。
在這樣蒙昧的天光里,在這樣緊緊偎依的溫存中,反而更加讓人心悸。
我生怕他一言不合又來,連忙拒絕:「你先下來,有話好好說。」
對方慢吞吞應了一聲。
「哦。」
待他起身,我連忙撈過自己的衣服。
兩人都穿戴差不多,我冷下臉,將那價值幾十萬的凱莉包丟了過去:「還給你。」
對方躺在床頭,倒出一根煙咬在嘴里,袒陳出標準的雅痞氣質。
「這包很貴的。」
「再怎麼貴,也只是個包而已。」
「是嗎?」他忽然小了聲氣,「可這是我母親的遺物。
這下,我更沒有收的必要了。
見我轉身就走,對方連忙拉住我:「這包,本就應該留給我未來的妻子。」
或許我應該拒絕,然而對方那帶著痛楚的雙眸,終于讓我選擇了沉默。
「趙觀槿,你愛我嗎?」
「你教過的,利己主義者沒有愛情。」
「……」
「忘了吧,我重新教你,我還有很多東西可以教你——」
我想搖頭,卻發現對方正不言不語盯著我,像沙漠里渴了很久的旅人,下一刻便要以血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