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如愿了,他卻又慌了,執著地向我索求愛的證明。
「那你呢觀槿,你想不想我?」
「想。」
可惜,我敷衍的回答并沒有令對方滿意,反倒用高挺的鼻梁不住摩挲我頭頂:「說你想我,你愛我,觀槿……」
我終于失去耐心:「鐘晚意,別演了!
「我并不是你最佳的選擇,不是嗎?」
「誰說的?」
他反駁,下一刻,卻被不遠處傳來的女聲打斷。
「我說的。」
我抬頭,卻見趙與卉就站在樓梯處,神情隱在陰影里。
「鐘晚意,你忘了這女人騙過你?」
「當然沒忘。」
「那還和她廝混一起?」
「那她為什麼不騙別人?」
「鐘晚意!」趙與卉在陰影里尖叫一聲,「你瘋了!」
對她的斥責,鐘晚意在沉默后作出了回應:「我相信她有苦衷。」
被他的盲目震驚,趙與卉蹣跚地走近了,我這才看到黑暗里她的面孔,那兩條長長的淚痕,濕潤而狼藉:「相信我鐘晚意,這女人很壞很壞的!
「離開她,你趕緊離開她呀!」
女人尖銳的聲音令人牙酸,可對方卻依舊不為所動。
直到她再也控制不住,捂著臉爆發出一聲低泣,我這才后知后覺。
這是我來到趙家的兩年,第一次看到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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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與卉一定不理解。
為什麼她哭著跑走,追上來的不是鐘晚意,而是我。
見她蹲在花壇里哭得很大聲,我好心遞過去一片紙巾:「擦擦吧。」
趙與卉帶著滿臉哭花了的妝,恨恨瞪我。
「你是不是很得意?」
「當然沒有。」我非常真誠地夸獎她,「其實我從未小瞧過你。」
甚至覺得,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得多。
趙與卉被我的話刺得臉色鐵青。
「你什麼意思?」
「夸你的意思。」
我盯著那蒙眬的淚眼,口吻十分認真,「看到你為了利益,連自己喜歡的人也可以拱手相讓……真的覺得你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