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會理解我的,對吧。」
然而,鐘晚意卻推開了我,一字一句道。
「趙觀槿,直說你要分手,有那麼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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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鐘晚意冷著臉離開了。
他是自尊很強的人,從此再沒有聯系我。
半年后,我在經營農家樂之余,從本地媒體上看到了不少八卦。
一則是關于趙家,趙肅譚因為病情惡化去世,名下的集團股價隨即雪崩, 而趙與卉自從捐腎之后, 身體同樣每況愈下。
有記者拍到她在醫院哭著說后悔的樣子, 是那麼失態,那麼狼狽。
那麼……可憐。
一則關于鐘家, 據說鐘家最優秀的長子正在和某港資企業的千金接洽, 如果婚姻媾和順利, 在事業版圖上會更上一層樓。
之后沒幾天,鐘晚意忽然打電話給我。
「后悔了沒?」
沒等我回答, 他便低聲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對于一個利己主義者來說, 拒絕向上的機會轉而下擇, 幾乎等于大腦宕機。
我不知他是出于什麼心情這麼做,只是感到抱歉。
「對不起。」
許久,話筒里只有彼此冗長的呼吸, 直到對方打破了沉默:「那以后, 我們還會見面嗎?」
我輕聲:「……不了吧。」
「好,不見也好。」
他自嘲道, 「不然總擔心你要走。」
漫長的沉滯中, 我想再說點什麼,卻又感覺無話可說。
只能用禮貌疏離的口吻向他道別:「那就……再見?」
「……」
「再見。」
44
宋汝櫻女士曾經告訴我:當無法真正愛自己的時候, 也無法給他人以真正的愛。
真正愛自己,會理解他人的愛, 更會理解他人的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