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的季天陽仿佛變了一個人,我膽戰心驚地往后退,突然被大力拉進一個懷抱,他把下巴扣在我的脖頸,用力地說:「聽話,離他遠點。」
理智告訴我應該推開他,并大聲告訴他,你憑什麼命令我,我憑什麼聽你的,可他抱緊我的動作和嚴肅的語氣,似乎沒有商量的余地。
我有點被脅迫的惱怒,又有點莫名其妙的開心,似乎從來沒有人這麼緊張過我。
寧靜的午后陽光照在我們的影子上,拉扯出絲絲縷縷的曖昧旖旎。
09
我心里一直惦記著江濤的那個約會,不是想跟他有什麼牽扯,而是江濤的臉總讓我產生一種錯覺,似乎他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助。
嚴格點說,需要我救他。
江濤其實很不容易,父母都是聾啞人,自己要強又要面。上學期間有好幾次去做交換生的機會,他的成績完全夠,只不過要走點關系,他總不屑于這種形式。
我對他多少有些愧疚,雖說交往期間我倆關系不錯,但好像他從來沒有走進我心里。
那個女生那麼喜歡他,又能幫他出去,他大概是不想錯過最后的機會,但心里也會有不甘吧。
感情這東西很奇怪,一見鐘情有,日久生情也有,日久生不了情好像也不沖突。
礙于季天陽的威脅,直到晚上七點半,我才下定決心赴約。
老地方是我跟江濤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就在我們學校后街一條小巷子, 兩個挺和藹的老人家開的雜菜店,味道不錯,但位置偏僻,很少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