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沒有變,只是陳家從此多了一個我。
但是她依舊流著淚,難過又委屈:「我是爸爸媽媽唯一的女兒,我不要什麼姐姐,我只要哥哥就好。」
若是放在以前,陳振輝夫妻倆聽到這話肯定笑得合不攏嘴。
有些時候獨占也是一種愛的體現。
但是現在大家都沉默著不回應,一是她做不成陳家唯一的女兒了,二是陳家夫婦不知道如何面對現在哭得令人心碎的女兒。
說來好笑,滿室的劍拔弩張對準了我,兩人的神色就像在責怪我為什麼要出現。
陳佳佳見沒人回應她,氣得把碗筷往地上摔,哭著跑上樓去。
濺起的碎瓷片劃過我的臉頰,還沒感覺到疼痛,血液瞬間染紅我半張臉。
我看著安馨原本想要責怪我的眼神瞬間變得驚恐,陳振輝兩步跨到我面前,用紙按住我的傷口。
「趕緊開車去醫院!」
在場的三個人手忙腳亂的,開車的開車,捂臉的捂臉,拿東西的拿東西。
著急忙慌得讓我發笑。
其實沒什麼慌的,就是血不容易凝固罷了。
以前山里的醫療環境差,第一次割草把手割了個口子,也是這樣血流不止,養母在路邊隨手扯了兩把草藥嚼爛了敷上就行。
現在這般被安馨摟在懷里,一邊是陳振輝催促開快點的聲音。
以前怎麼傷都感覺不到痛的傷口,現在卻在隱隱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