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交疊,默默把自己握緊,想把這屬于母親的溫度留得久一些。
生活從來沒有彩排,過去的事不會有如果,但我也沒有將來。
到了教室,安馨有些犯難,我和陳佳佳一個班,教室里兩張桌椅她不知道該坐哪張。
陳佳佳拉著安馨坐在了她的位置上挑釁地看著我。
她要給我找不痛快,我絲毫辦法都沒有,我的無視就是對她最好的反擊。
但是她似乎不想放過我,身邊的女孩兒拉著她走向我,趾高氣揚的問我。
「你就是周唯一?」
我正過身子看向她,如果我沒記錯她就是沈家大小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我是。」
沈靜走到我面前停下,抬起手想戳我的額頭。
看著她那恨不得有五厘米的美甲,我打掉她的手。
「別用你那梅超風似的指甲對著我,跌倒在你美甲上我都怕判你誤殺。」
周圍哄地笑開,同學們看笑話的眼神刺激得她惱羞成怒,上來就想抓我的臉。
嘴里還不清不白地說著臟話:「不知道哪兒來的野種,就你也配說我?」
我閃身躲過,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她向前撲,然后跪倒在地上。
我呲笑。
她那雙恨天高,沒摔個骨折算她命好。
圍觀的同學們又開始哄堂大笑,我也笑著說:「沈大小姐怎麼跟野種行如此大禮呢?」
話音剛落,人群中走出一個女孩兒站在她正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女孩兒滿眼的不屑和快意,俯下身模仿著我的語氣:「對啊,高高在上的沈大小姐怎麼跟野種行如此大禮。」
人群里很快又走出一個人,男孩兒氣急敗壞地高聲喊道:「沈昭!」
然后趕緊去扶地上努力半天還沒爬來的沈靜。
沈昭隨著他們的動作站直,雙手環胸,挑釁地抬了抬下巴:「怎麼了?我流著共同血液的弟弟。」
「你……」
這話梗得他說不出話,氣得沈靜撲進沈淮懷里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