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那麼美好,要是我能不死的話能更美好。
以前的我從來不理解死能有多可怕,現在我總算明白了。
有了愛,誰都想活得更長久。
陳佳佳下了馬走向我:「周唯一,你可得趕緊好起來,等你好了我教你騎馬!」
我笑而不語。
安馨陪了我一個周,又緊急離開了。
陳振輝出現在莊園,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我垂下眼眸。
前幾日公司里的安特助來莊園里找陳昱,陳振輝外出了半個月,公司里很多重要決策等著他拿主意。
安特助實在找不到人,找到了陳昱。
陳昱被臨時任命去了公司暫時處理事務,那天的電話里兩父子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后來陳佳佳告訴我,陳昱一直以來想做的是一名畫家,而陳振輝一直逼著他接管家里的公司。
兩父子為此吵了不少架,但是這次是吵得最厲害的。
現在飯桌上的兩人有些莫名的沉默,我看著陳昱想開口又開不了口的樣子心里明白。
我的出現是打破兩人平衡的意外,陳振輝原本想等陳昱再長大一些再慢慢把公司交給他。
我的病讓他不得不飛往不同的國家為我找尋一線生機,半月不見就感覺他蒼老了許多。
「爸……」
陳昱想開口。
陳振輝打斷了他的話:「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說完就離席。
留下陳昱扒拉著自己碗里的飯沉思。
夜晚,我穿梭了很多地方,最后在畫室找到他。
他手里拿著畫筆不停攪和著調色板上的顏料,思想已經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我沿著寬闊的畫室慢步欣賞,墻上、地上、畫板上到處都掛滿了畫,手法上可以看得出來出自不同的人。
我在他身旁坐下,拿過他手中的工具,為他沒完成的畫點上高光。
白色襯布上白色的瓷瓶里插一枝白玫瑰,很有意境,統一的色調讓這幅畫的難度系數大幅度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