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話里我的聲音著急又煩躁,把一個無能狂怒的綠帽形象展露的淋漓盡致。
外賣小哥沒有生疑,一口答應了下來。
數十分鐘后他打來電話,告訴我屋里什麼都沒有:
「屋里就他一個,沒有其他人的動靜,起碼外間的客廳沒有。」
「你男友人挺好的,會做家務還會做飯,一打開門我就看見他穿著圍裙罩衣,手里拿著湯勺。」
「要我說啊小姑娘,你別總信你那些朋友,誰知道……」
電話里外賣小哥苦口婆心的勸和我,電話外我皺著眉站在風里,心里為裴垣的細膩心思感到一絲惡寒。
他住的地方雖然偏僻,但絕不是什麼人煙稀少的地方,他如果真在家弄出聲響,沒道理左右鄰居不敲門詢問幾聲。
但剛才外賣小哥說他在打掃衛生,還穿著圍裙拿湯勺煮……湯,說明他又是在家處理的。
「住的地方不是第一現場。」
我自言自語道:「起碼不是在家直接弄的。」
「家里只是他弄死后處理干凈的選擇而已。他另有地方,一個吵起來也沒人會懷疑的地方。」
我將目光對準了小區外,黑夜下也燈火通明的菜市場。
半晌,我再度摁亮手機屏幕。
「喂,李小姐,是我,王醫生。」
「之前你舉報的那個黑心店家的視頻還有嗎?就你拍的那些貓狗的視頻。」
「對,可以傳一份給我嗎?謝謝。」
我需要個機會,一個接近裴垣的機會。
次日宋瑩秋來接菜菜回家了。
她的身邊,照舊是裴垣形影不離的身影。
我故意在他面前流露出對菜菜垂涎的意思,為它焦傷的外表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欣悅。
果然,裴垣的目光看過來了。
在我特意為他準備的受傷動物的壁紙下,他走上前溫聲,說是為菜菜以后的健康多了解一些相關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