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大悟地說:「哦對,不夠是吧?顧言還年輕。」
然后又往我包里放了兩枚。
只是當我換好鞋,終于準備出門的時候,我媽的電話突然打來了。
【小魚,媽媽剛發了你一個地址,你現在過來哈。】
【我和你爸正趕過去。】
電話突兀地打來,又突兀地掛斷。
我愣愣地和舍友對視,突然意識到,家里可能出了什麼事。
再撥給爸媽,只能聽到長長的嘟嘟聲,一直沒有人接。
于是我忍著慌亂,打電話給顧言,告訴他我臨時有事不能一起吃飯了。
他聲音很鎮定:「沒事,等你有空了再說,不著急。
我打了車,往微信定位的那個地址奔去。
路上顧言還在發信息過來:【你剛剛聲音聽起來有點慌,沒事吧?需不需要我陪你?】
我正想打字回他「不用」,司機師傅突然說:「到了。」
我下車抬頭,卻看到了一個酒店的招牌。
然后是沈居奇那張欠揍的笑臉。
「小魚,好久不見。」
08
我和沈居奇怎麼說呢?
六年前還是青梅竹馬。
六個月前我想向他告白,我們便成了路人。
當時他一頭金毛,不耐煩地說:「秦慕語,別作。」
我沒回頭。
于是他出國交換半年,我們就冷戰了半年。
可現在的沈居奇染回了純良的黑發,站在我面前,慈眉善目。
「小魚,叔叔阿姨都在上面,我們一起上去?」
我逃他追。
最后我被扣著手腕,直接拉上了三樓包廂。
開門之前,沈居奇還在自言自語。
「小魚,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在國外很想你……」
我眼皮忍不住一跳。
咋地,紐約市也有「我在紐約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