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牌?
接著我越過了他,直接推開包廂房門。
結果場面喜慶得像是什麼訂婚宴。
我媽捂嘴笑:「居奇非要下樓等你,外面那個冷風哦——」
沈阿姨則是一臉姨母笑:「這倆孩子不愧是一起長大的,怎麼看怎麼般配。」
我顫抖著落座。
聽了半天,其實也沒什麼要緊事,無非是沈居奇臨時改簽,提前回國,叫了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吃飯。
我在內心嘆了口長氣。
沒錯,曾經我和沈居奇是住對門的青梅竹馬,可后來沈家發跡了,搬到了市中心的別墅區。
沈叔叔成了我爸工廠的客戶。
夾了這麼一層甲乙方的關系,我們兩家的地位,就不再平等了。
沈家喊人吃飯,我們有呼必應。
沈叔叔舉杯,我爸干杯。
甚至此刻沈阿姨撮合我和沈居奇,我連個「不」也說不出口,只能埋頭干飯。
只是席間看我爸越喝越多,臉色越來越紅,我開始擔心,他明明胃不太好啊。
沈居奇湊到我耳邊:「小魚,我要是幫你爸擋酒,有沒有獎勵?」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無視沈居奇給我點的芒果汁,直接端起紅酒杯:「沈叔叔,我敬您一杯。
沈居奇的臉都黑了。
于是我喝開心了。
沈阿姨連忙說:「小魚喝酒了啊,那居奇你別喝了,等會送人家回去。」
我又喝自閉了。
等酒席結束,我被沈居奇塞進副駕駛。
路上我看著窗外街景一點點倒退,天空突然飄起雪花。
初雪到了。
突然想起一個說法,和喜歡的人一起看初雪,就能永遠在一起。
酒精的作用下,我委屈得想哭。
我今晚本來應該和顧言在一起的。
我們本來可以一起看初雪的。
可是我都在干什麼啊?
我在整晚的憋屈中,終于遲鈍地發現,我其實是喜歡顧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