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年杏花微雨,他從新家踩著自行車回來找我,只為了一起吃一根棒冰。
我問他怎麼不找新鄰居玩。
他哼了一聲:「他們都,挺沒勁的。」
也許……
在某一個平行時空內,秦慕語和沈居奇還是一對尚未被世界污染的少年少女。
他們還坐在某個草坪上,一起曬著太陽,分享心事。
于是那天晚上,我開始著手畫小師弟。
新人物的眉眼像極了中學時代的沈居奇——青澀、桀驁,又總揣著惡作劇的心思。
女主是在山腳撿到失憶的小師弟的。
師尊說小師弟頗具慧根,便收在門下。
【一直都是大家叫我師妹,我第一次有師弟哎!】
失去大師兄的女主,終于在小師弟面前露出了笑容。
小師弟陪著她打掃藏經閣,哄她一起偷偷去山下村子里趕集。
甚至被師尊發現的那天,也是小師弟挺身而出,全數擔了責任。
我那一直像是殯儀館一般漫天哭喪的評論區,終于活了起來。
【香香,飯飯。】
【收回寄給作者的刀片,我又可以了。】
【大師兄什麼都會,就是不會活著。
連編輯也夸我:【小師弟這個人物不錯,年下小狼狗,勁兒勁兒的。】
我干笑一聲。
中學時代的沈居奇是不錯。
可他已經死在了六年前的記憶里。
最后我鬼使神差地打開了某個畫過顧言的文件,對著那張掛著淚痣的笑臉,發起了呆。
都說竹馬都不過天降……
可我現在,既沒有竹馬,也得不到天降。
哎,所以我和顧言,真的不會再有聯系了嗎?
想到這里,心臟像是突然被人揉了一把,酸澀得要命。